照渊布满青筋的手背,死死抓住鲜红的床单,因为过于用力,关节都白到透明。
牧月歌抱臂,肆意打量着他痛苦到快咽气的样子,完全没有面对陆焚舟和小熊猫时的怜悯。
“照渊,你该不会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这么容易就能控制我吧?”
她嗤笑,就像在看个傻子,
“今天,祖宗我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绝对惹不起的。你要是能忍过去,你算计我的事就既往不咎。要是忍不过去,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我能给你做个金丝楠木的棺材。”
床上照渊蜷起的身子已经弓成了虾米,不仅嘴唇变成了黑紫色,就连头发也彻彻底底变成了银白。
他颤抖着抬头,眼睛从凌乱的发丝间隙透露出来,红到像是能滴血。
苍白的脖子上,一根青色的血管暴起,紧贴着喉结蔓延到侧脸,宛如一条妖异的纹身。
但牧月歌对他这幅要死不死的可怜样子毫不在意,冷哼后,转身就走。
“别……”
床上男人拼了命起身,匆忙伸手,只来得及死死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小麦色宽大的手掌,轻轻松松就完整圈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触碰到小雌性微凉的皮肤,他本能地加深了手上力道,指尖陷入她冷白色的皮肤下。
牧月歌感受到手腕上的刺痛,转过身,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布满寒霜。
她掌心凝聚出最后一点点异能,打算给这条鲨鱼来个大的,让他尝尝15级异能真正的强度。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那个家伙求饶的话了。
“别走……”他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没想……威胁你……”
“你没想威胁我,就营造出这么个局面?”
牧月歌都气笑了,伸出空闲的手,反握住他的手腕,并用力往下扒拉,
“你耍心眼的时候,能和秦惊峦学学不?都是水里生的,怎么你俩脑子这么不一样?”
她白嫩的小手,甚至都不能将照渊粗壮的手腕完整握住。
但手掌上强大的力量,即使照渊想反抗,也根本抵抗不了。
照渊在自己的手被彻底扒拉下来前,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半个身子,眉眼深邃的脸上,苍白,却暴起条条红色的血管:
“雌主……怜惜……我……只是给雌主……选择……”
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听得牧月歌迅速联想起那个已经掉线三天,质量奇差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