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歌此时已经恢复意识了。
她躺在被帘子围住的小床上,清晰听到了外面兽夫们的争执声,心情相当不错。
这六个兽夫,原本就是因为被原主绑定才互相认识的,在原主的折磨中慢慢变成了盟友而已。
当其中出现背叛者后,原本就不牢靠的同盟,土崩瓦解就是时间问题。
她还在红肿刺痛的唇瓣弯起一个弧度,刚想多说几句火上浇油,就感觉帘子外响起脚步声。
明显属于重溟的平稳脚步停在了离她三步远的位置,帘子阻隔了视线,但布料摩擦的悉索声清晰响起——他躺下了。
在刚刚紧绷的气氛下,这行为就带着莫名的挑衅了。
果然,片刻的沉寂后,沈断云最先按捺不住,冷嗤着嘲讽:
“真没看出来,你的脑子能蠢笨成这样。你是忘了这个恶毒雌性以前是怎么戏弄你玩弄你的了?呵……当她玩腻了翻脸不认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试试就逝世’了。”
啧啧啧……
牧月歌在心里咋舌,没想到这只小熊猫想吃笋子的时候那么卑微。
现在没笋子,骂起她来就这么毫不嘴软了。
不过她也挺好奇,被这么怼脸骂,重溟那样的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这六个兽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搞不好能病娇对冲一下,这六个互相戒备互相钳制,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可……
短暂的沉默后,重溟低沉的声音响起,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只带着一丝刚躺下的松弛感:
“睡吧。”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辩驳,没有解释。
原本憋了不少话的沈断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觉得憋闷。
隔着这么远,牧月歌都能听到那只小熊猫磨后槽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