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也,你为什么要害念念!”
怒声质问,如熊熊山火。
周遭空气顿时滚烫。
宋鸢也脸上迅速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眼角胀痛得厉害,眶中不可抑制地刺激出一层冰冷的水雾。
裴澈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愣住了。
“宋知简!”
年轻女子的声音仿佛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力极强,瞬间凝固周围的空气。
宋知简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瞳仁瑟缩,眼中满是惊愕,“薄小姐?”
薄暮雪走过来,怒气很重,“宋知简,你竟然对自己妹妹动手。”
宋知简胸口剧烈起伏,咬着后牙槽沉默了两秒,“她做了错事,该打。”
薄暮雪怒道,“做了错事就要挨打。这是你们宋家的家规?”
“不是!”宋知简眼皮一跳,慌忙解释,“这次她的行为太过火,所以我才……”
薄暮雪见宋鸢也满身血迹,脸颊红肿,不由脸色一沉,眼神轻蔑,“动手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宋知简身形一僵,双眼布满血丝,透出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焦虑。
宋鸢也眼前一阵发黑,下意识伸手扶额,身体晃了晃。
“小心!”薄暮雪连忙扶住她,“鸢也,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宋鸢也闭眼缓了缓,暗暗呼吸,“薄小姐,我没事。”
薄暮雪语气软下来,“别这么见外,叫我雪姐姐,或者暮雪。”
宋鸢也心中翻涌出一股暖流,慢慢睁开了眼睛,努力地扯了一下唇角。
薄暮雪见她脸色不对,不由皱眉,“不行,你得马上去看医生。”
宋知简闻言,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薄小姐,别管她。从小到大,只要做错事,她就会装病。”
刺骨的寒风,猛然间从宋鸢也头顶掠过,带着冰刃般的锋利,无声切割着每一寸肌肤。
宋知简还真会说笑。
长这么大,她何时装病过。
一次又一次装晕的,是宋伊念吧。
“呵。”宋鸢也冷笑出声。
薄暮雪眼里迸出火花,“宋知简,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冷血。”
宋知简面庞涨成了紫红色,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吐出一句,“薄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薄暮雪气笑,嘲讽道,“宋大少爷,我一不聋,二不瞎,脑子也很正常。”
宋知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薄暮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准备扶宋鸢也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