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看到接受捐献者名字的一个江字时,司君越的电话打了进来。
厉繁星刚想挂断,郑渊却突然帮她合上文件,“你先接,可能有重要的事。”
厉繁星点头,拿起手机来到窗户边接听,只听了一句就匆忙出了餐厅。
“郑律师,麻烦你帮我把资料收好,谢谢!”
郑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替她收好资料,低声呢喃:“有些真相,不知道比知道的好。繁星,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
医院里,林晚月和司晓都躺在病床上。
刚刚司君越打电话来说司晓出车祸了,竟是林晚月带他出去的。
看着急救推车上血淋淋的林晚月,司君越陷入了沉思。
目光落在项链吊坠上,像是透过它在看别的什么。
“五年前,我也送过一条差不多的给你。”他轻声呢喃,语气里带着怀念。
“你说粉钻像落日,戴在身上,就像把整个黄昏都戴在了身上。”
林晚月的心猛地一跳。
五年前。
他爱的人还是江月,是江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是司君越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条项链,是司君越用第一个项目的奖金买的。
那天他们在塞纳河畔散步,他单膝跪地,举着丝绒盒子说:“月月,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可她没能等到那一天。
白血病晚期,就算有了匹配的骨髓,也没能留住她。
弥留之际,她拉着司君越的手说:“君越,你要幸福……”
“君越,”
林晚月虚弱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怎么了?”
司君越回过神,眼神里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没什么。”
他站起身,“你放心,这是最好的医疗团队,你和晓晓都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