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渊冲过来,一把拉开他,说道:“她刚才说头疼,可能是急性脑膜炎!快送急诊!”
司君越这才反应过来,抱起厉繁星就往急诊室跑。
“繁星,你不会有事的。”
此刻,明明怀里的人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他却觉得重逾千斤。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为了那愚蠢的试探,把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急诊室的灯亮起来时,司君越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郑渊把一份dna鉴定委托书的复印件递给他,上面赫然写着“委托人:厉繁星,被鉴定人:司晓”。
“司先生,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繁星心里有多苦,您恐怕根本不知道。”
司君越捏着那张纸,指尖抖得厉害。
原来她不是变心了,而是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
想起她之前的反常……原来全是因为这个。
半个小时后。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叹了口气:“病人是急性脑梗塞,幸好送来及时,没什么大碍。不过……”
医生顿了顿,看着司君越说:“她的身体很虚弱,像是长期没休息好,作为家属,应该多注意患者的情绪对。”
司君越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医生拿着脑部扫描图皱着眉说:“你太太颅内有郑旧性损伤,像是小时候做过大型开颅手术,而且……”
“而且怎么样?”司君越迫切地追问。
“你的脑髓容量比常人少了一部分,像是捐过髓。”
捐过髓?
司君越当时就懵了。
他不了解厉繁星的过去,更别说小时候的事了。
况且,小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做过这种手术?
一切只有等厉繁星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病床前,司君越一直握着厉繁星的手,寸步不离。
只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自己。
郑渊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知道,此刻是人家两夫妻的温情时刻,他进去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一个月前,妹妹郑薇把厉繁星的案子交给他,嘱咐他一定要帮她打赢这场离婚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