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
我当然忍心。
一个小时后,父亲和继母就找到了我被拘留的地方。
我隔着冰冷的铁栏,平静地看着墙上电视里正在直播的“哀牢山紧急救援”新闻。
新闻里,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失联人员的名单,将他们塑造成了为理想献身的青年英雄。
气氛烘托得非常到位。
我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冲着铁栏外的他们,无奈地耸了耸肩。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自身难保。”
“我因涉嫌非法出售哀牢山国家级保护区的核心地质资料,被拘留了。”
王雅丽的眼神,在短短几秒内,完成了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怨毒的转变。
她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尖声控诉道:“是你!叶琪!你就是故意的!”
“你嫉妒你弟弟!你嫉妒他年纪轻轻就组建了自己的明星探险队!”
“你得不到,就要毁掉他!你好恶毒的心啊!”
她的每一句指控,都和上一世媒体通稿里的内容,如出一辙。
看来,这套说辞,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父亲叶振国则比她冷静得多,他心急如焚,但还维持着董事长的威严。
他死死地盯着我:“到底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靠在墙上,姿态慵懒,“昨天半夜,一群人直接冲进了我的办公室,说有人实名举报我,将哀牢山未公开的矿脉分布图和水文资料卖给了境外公司。”
叶振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当然知道这是栽赃,却没有任何一句关心的话语。
哀牢山的地质模型,是我耗费五年心血建立的,我怎么可能去泄露自己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