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被这一下弄得耳根泛红,连忙挣开,后撤几步。
倒也不是他不想,只是当下鞑子兵肆虐,又有倭寇将至,稍有耽搁便是灭顶之灾。
这种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刘玄正色拒绝:“妹子,现在鞑子兵四处劫掠,倭寇马上就到,保命才是要紧事。”
李兰儿闻言,不由一怔。
爹娘不是说刘玄是个呆傻的吗,自己也曾透过窗子偷瞧过,他见了人只会嘿嘿傻笑。
怎么突然说话条理分明,哪里还有半分痴傻模样?
莫非,村中的传言是真的?
村中曾有传言,刘玄的父亲乃前朝军中大将,当年后金军破城时携家眷南逃,没想官道上一场时疫,让年幼刘玄染上疫病,才变得痴痴傻傻。
刚到永安村时,他父母便双双亡故,只留他一人浑噩度日。
而那些关于他父母的往事,也随荒坟野草,无从稽考了。
难道,他的病好了?
就在李兰儿疑惑之时,就听得屋外喊杀声四起!
刘玄的心猛地一沉,将李兰儿轻轻推开。
鞑子?穆克苏同伍的来了?
念及此处,刘玄迅速扯过穆克苏的甲胄,三两下套在身上。
这铁札甲虽防不住捅刺,但其叠压的结构能使刀刃和箭矢打滑偏离要害,在乱战中能多一分胜算。
一把抄起地上的长刀,压低声音对李兰儿道:“待着别动。”
话音未落,刘玄已跃出破窗,眨眼间隐入院子之中。
墙外的喊声骤然放大,刘玄抬眸望去。
只见十几个汉人,手里攥着锄头、柴刀等农具,将三个铁甲鞑子逼至墙角。
刘玄心下一沉,看样子,应该是永安村的青壮自发结成的乡勇。
不成,这伙人没件像样的兵器,还未着甲,会吃大亏。
刘玄当下便要提刀助阵,哪料刚走几步,就见一个鞑子猛地抡起长刀,朝着其中一人兜头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