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不敢相信纪馨宁是这么心机深沉的人,犹豫许久问她,“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到底做了什么?”
唐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问,“三年前我告诉你原因,你相信吗?”
“你是怎么说我的?你说我嫉妒心重,容不下纪馨宁,所以故意在你面前说那些话中伤她……”
想起过去,唐凝面色冰冷,“纪寒,不是我不说,是你从来不信我,甚至一直把纪馨宁出国的事怪在我身上。”
既然不被信任,她说再多都不如沉默。
反正都不会被相信的。
纪寒哑口无言,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嘴唇几番张合还是作罢。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被她信任。
以至于她有什么,都不愿意跟自己说了。
纪寒越想心头越堵,像被密密麻麻地刺扎着,又疼又涩。
“好,我会找她问清楚。”纪寒不像以前一样坚定护着纪馨宁,说,“如果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能够重新考虑我。”
唐凝皱了眉扫过去。
纪寒不再多说,离开了唐家。
唐凝没太在意,不管纪寒是怎么想的,都跟她没关系了。
……
回去的路上。
唐凝问纪瑾修:“你和爷爷还有纪伯父都谈什么了?”
纪瑾修眉眼温和看向她,“谈我们的事。”
唐凝猜到了,“领证的事?”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问:“你父亲对我们领证的事,是不是不太高兴?”
纪瑾修薄唇微勾,“他是个生意人,只要是有利益的事就会做。”
言下之意,唐凝听明白了。
不管她是和纪寒,还是他结婚,纪唐两家都会保持密切的合作关系。
这对集团而言,有利无弊。
唐凝无所谓他父母对她的态度,不放心问:“纪伯父没有骂你吧?”
“你在担心我?”纪瑾修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凝在她脸上,微低头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