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登机后一觉睡到澳大利亚的计划破产了。
因为坐在他隔壁的这位有着法国口音的老先生,疑似有些过于健谈了。
他才刚刚入座,来自邻座的招呼就很自然地打了过来,态度礼貌中又不失热情:“你也是去澳大利亚旅游的吗,年轻人?”
莱伊还不至于无视一位普通老人的友好问话,侧身迎上对方眼角已经布满皱纹的蓝色的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
从行程来看,他现在跟旅游也没什么区别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人还挺高兴的,视线反复徘徊在莱伊的身上,还格外多关注了一会儿他的脸。
好在坦然的目光不会让人觉得太冒犯。
接着,他露出满意的表情:“身材不错,一个人应该能打两只袋鼠吧?”
莱伊:“……”
莱伊委婉地提醒这位不知道对澳洲有着怎样刻板印象的老先生:“您应该不需要打袋鼠。”
“不好说。”
老人摸了摸下巴思考,最后谨慎地回答:“有备无患。”
也许是觉得和他聊天还挺愉快的,在放下手后,老人并没有结束这段无意义的交流,而是继续自来熟地追问:“怎么称呼?”
“……诸星。”
一个在外的假名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但莱伊还是只说了姓氏,态度也相对冷淡。
希望他的邻座能看出他是在刻意保持社交距离,并自觉结束这段聊天。
也没什么特别的,和组织的人接触对普通人没什么好出。
何况他也不是热衷于社交的性格。
如果换格拉帕坐在这里。
他大概能跟这位老先生从日本聊到澳大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