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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盛樱在等车时,纪沉舟追了出来。
他把当季最新款套装塞给我,想揉揉我的头顶。
却被我躲过。
僵在半空的手尴尬收回。
他狠狠拧了眉心。
凌兮,池雨已经说了不和你计较了,你还闹什么呢
在他眼里,只要涉及到池雨,永远都是我在闹。
在我生日吹蜡烛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是我在闹。
在我孤零零躺在医院里,他陪池雨写报告是我在闹。
在好不容易看场电影时,他频繁陪池雨打电话是我在闹。
现在,池雨凭空捏造我指使朋友泼她饮料,也是我在闹。
之前盛樱还问过我,这次真的舍得离开他吗
是啊,从前是舍不得的。
十五岁那年,我被学校里的人霸凌。
她们把我推进体育馆的器材室,将门锁上。
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霉味和橡胶味交织。
我从小就有哮喘,这里逐渐让我呼吸困难。
我艰难地爬到门口,用尽力气拍门。
但无人应答。
那些人在外面笑得张狂,她们说我是没人管的病鸭
子。
那时我家的公司才刚走上正轨,爸妈忙着公司的事,所以经常是我一个人。
造成了我孤苦无依的假象。
我从来没有抱怨过,眼下却很希望爸妈能来救救我。
直到我憋得快喘不上气,是纪沉舟踹开了门。
他抱着我,一一把那些人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