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囊囊的荷包,份量十足,看起来极其让人心动。
这罪妇还挺会来事的……
要是换了旁人,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可是姜遇棠不行。
许泽公子下了令,说谁敢帮姜遇棠,那就是和他们这群京圈的世家公子哥们作对,谁敢去找死?
对方一口回绝,义正言辞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拿走!”
姜遇棠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扯了扯唇角,还是挤出了一抹笑来追问,“那能否透露一下,江大人如今的情况如何?”
对方本想讽刺,可看着地牢门口姜遇棠那苍白的脸色,额角夺目的疤痕,诚挚的双目,冷不丁地想到了她昨日被围攻的场景,稍微动了一下恻隐之心。
“不太好。”
他如实回答,又低声道,“上头没吩咐给江大人治伤,所以他的伤口一直都没有人处理,都有些发脓了,人直到现在还昏迷着。”
姜遇棠闻言,心好似突然间被人拧成了毛巾般难受。
对方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
“你要是真为了江大人好,就想办法打点一下上面的关系吧,不然他这伤口再耽误下去,保不齐会影响到性命……”
“多谢。”
姜遇棠到底还是将那包银子塞给了对方。
她也从方才的对话中,得知了是上头有人在故意为难江淮安,故而一直拖着他的伤口不肯让人医治。
是谢翊和,亦或者又是他所谓的那些友人们?
姜遇棠又是焦急,又是愠怒,破天荒的升出了一股想要找谢翊和理论的冲动,就算要取江淮安的性命,那也得要等陛下醒来。
他们凭什么要在暗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事关江淮安,她无法不去追究。
怀着这样的心情,姜遇棠无视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一路行至来到了西江阁楼,这是谢翊和在上林苑行宫内的住所。
“少夫人,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楚歌候在楼阁的庭院内,见到姜遇棠突然从月洞门走进来,面色惊讶,随即,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般,赶忙去阻拦。
但,还是晚来一步,姜遇棠疾步踏上石阶,从中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柔色的光晕洒入在了里面。
宽敞的厅堂内,坐着衣裳微皱的云浅浅,她的脸色潮红,眼中泛着潋滟的水光,犹如受惊的小鸟般,滕然间慌乱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