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的脸色威严,看向姜遇棠的目光一顿,多了几分不自在,想了想便道。
“阿棠,你素来懂事,想来也看出了为父方才并非故意不选你,要寒你的心,只是与那贼人暂做周旋,寻求合适的机会。”
镇远侯那一刻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他的心里面明白。
姜遇棠也明白,不可能会再回头。
姜遇棠听完,看了过去。
那疏离的眼神,又有着些许的冷锐在,似是能够看穿人心,让镇远侯的眉头不由轻蹙了下。
他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为父不对,委屈你了,先回去吧,免得你娘担心。”
作为姜家的一家之主,顶梁柱,这已经算是在退让道歉了,也希望姜遇棠不要计较,能够将这茬给揭过去。
可是谁需要镇远侯这几句,轻飘飘无关紧要的话语?
“姜夫人是否担心,那不是我该操心的。”
姜遇棠的脸色淡漠,不耐道。
至于回去?
回去做什么,继续当那个碍眼的赝品,出事再被推出去当牺牲品?
姜遇棠还留在此地,不是要和他们扮演好好家人的。
她直视说,“春桃他们和我的行李,还被你们继续扣在镇远侯府,要是在天黑之前,我没有看到他们平安出来,后果自负。”
最后一句话中潜藏的威胁,镇远侯听明白了。
如今的姜遇棠今非昔比,背后有着圣上撑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之所以既往不咎,是算作了断。
姜遇棠的态度分明,要是他们再继续不认清这个现实,不认了断亲,继续胡搅蛮缠下去,那她是不可能会对他们客气。
姜肆却被平安这两个字眼给扎到了,惨白的唇瓣都哆嗦了两下。
“阿棠,你、你对爹这样说,是怀疑我们会对春桃做什么?”
“还有什么事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姜遇棠毫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声。
想到在侯府对她做的好事,姜肆感受到了难堪,说不出话来,连挽留让她回来,都觉得没脸启齿。
都说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疙瘩,可是眼下,真有,还险些让姜遇棠牺牲,是无法用话语来做到化解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