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先帝病重前夕,隐有对太子不满废除之意,刚表态的隔日,北冥璟便未得口谕,接管监国,强势将这北冥给变了天。
当时怀有异心夺位的热门皇子,闹出的动静并不比此番小,得到的是北冥璟调兵,包围殿宇,当朝扣以谋反之罪,处以极刑。
当日见证过刑罚的朝臣,无一不被骇的面无一人,干呕着秽物离开,没了人样。
北冥璟高压统治,那段时日上朝,简直成了一种折磨,直到叛贼剿灭,先帝龙驭宾天,这才慢慢好转了起来,以仁孝当政。
好日子过的久了,以至于忘却了圣上的铁血手腕,并非那温和君王。
北冥璟朔朔寒光射来,充满了威慑,在这砰砰声下,寒声问道。
“还有谁有异议,一并出列。”
金銮殿内这一幕杀鸡儆猴的场景起了效果,迫的朝臣纷纷垂头,将话语吞咽了下去,懂的了适可而止。
对上这样面和心狠的主子爷,他们岂敢再继续挑战他的帝王威严。
一时之间,金銮殿内噤若寒蝉。
镇抚使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打算按照圣上的意思,开口恭颂姜遇棠,变化风向。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谢翊和先出列了。
“臣有异议。”
北冥璟的目光刹然一变,如黑雾般压迫令人窒息,又似触及了逆鳞的快刀,凛然落在了殿中红袍官服之人的身上。
他的薄唇噙着冷冷的笑意,“谢大都督想说什么?”
谢翊和一身赤色官服,身姿修长挺拔,沉稳如山岳,眉眼带着雾气的寒意。
“臣与郡主和离,皆是臣之错事,不该成为诸臣以此来攻奸,话语凌迟她的理由。”
他的狭眸似若寒潭,又接着沉声说。
“但是立后一事,终究关乎过国本,郡主虽贤,却未走正规采选仪制,恐难令五军信服,士族抵触,还望陛下以民生为重,将此事暂缓,待三年考察期,若其德兴无亏,朝野认可,再行进行秀女大选,立后之礼,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此策不但拖延了立后,还一下子让世家大族们来了劲。
圣上登基之后,便从未进行选秀,支持这谢大都督的提议,便是有了送女入宫的机会。
谢翊和的话语说出,不止是他的党派,还有许多世袭的官员,都跟着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