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劳太后娘娘惦记,还派了二位御医来为本宫医伤。”
远离皇权中心的老太妃坐在软榻上,感念地说。
音落,就有嬷嬷拿了包好,装着满满金瓜子的荷包来,塞到了他们的手中。
对方和善笑着说,“你们二位特意赶来,也辛苦了,这是太妃娘娘的一点儿心意。”
与高位者客气,那便是不懂事了,姜遇棠和江淮安接下,齐声道。
“多谢太妃娘娘赏赐。”
老太妃摇头笑着说不用。
“本宫本以为只来一位御医,没想到是两位,且听闻你们二位在京中颇有盛名,都来全是大材小用了。”
江淮安已然蹲身,打开了医箱,帮老太妃看起了右臂上的烫伤,上面隐有化脓之意,便动手专心处理了起来。
姜遇棠见此,便回复说,“能见太妃娘娘,是我们的荣幸。”
老太妃虽是身份尊贵,但先帝早就故去,膝下又无子嗣,不复昔年荣光,已是许久没被人这样敬重过。
且对方还是京中有名的昭华郡主。
老太妃心内多了几分好感,还让嬷嬷搬了椅子,和茶点过来,和姜遇棠闲谈了起来。
也顺便转移一下处理这烫伤带来的痛意。
“你们来的也不是时候,这两日平谷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搞的有些百姓人心惶惶的,让此地变得没先前那么安稳,不然,你们还能在这儿小住几日逛逛。”
这会儿也无事,姜遇棠便问了起来。
“是出了什么谣言?”
老太妃刚要回答,手臂烫伤一痛,皱眉倒吸了口凉气,江淮安连连赔罪,动作加轻了几分。
旁侧的嬷嬷,回复了起来。
“是水利出现问题,影响了一部分田农的收成,朝廷的赈灾粮落下的太少,供不应求,平谷县不知怎的,就起了圣上不管此地的流言来,让百姓们都慌乱不已。”
姜遇棠想到流云先前说的话,心内明了,这有可能是平谷当地的官员贪墨克扣,又加上有人生事,形成了这一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