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谢夫人似是遭遇了剜心之痛,呼吸一停,眼前发黑,赶忙扑了上去。
“朝雨,我的朝雨!”
她的脸色惨白,目眦欲裂扭头,“谢翊和,你疯了,这是你亲妹妹,你这孽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还是人吗?
简直是丧心病狂,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玩意出来。
谢夫人通红的双目满是对谢翊和的恨意,当初就该掐死他,不,是就不该生他。
谢行之已经完全吓傻了,怔怔望着,很难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大哥。
姜遇棠闭目一瞬,“你要杀要剐,别脏了我的眼。”
“好。”
谢翊和似是根本无所谓此事会对他造成的影响,也无所谓谢家人之后会对他造成多深的怨恨。
他抬手,在流云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又将谢家人给带了出去,谢夫人癫狂的咒骂声还在继续着。
在这血与痛交织的夜,谢翊和站在主屋当中,极有耐心,接着问道。
“如果还有让你没有解气的地方,但说无妨。”
姜遇棠沉默了片刻,对视问道。
“你会原谅从前在姑苏欺辱了你的恶奴,还不计前嫌和对方在一起吗?”
一语,让谢翊和失了声音。
那些恶奴们的坟头草,早就有三尺高了,就算他们没死,扪心自问,是做不到的。
光是想想,就是一阵恶心,又何谈旁的?
他明白了姜遇棠的意思。
谢翊和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心内如针挑刀割,胀的胸腔是尖锐的痛,和肩头的伤口混合在一起,似有人拿刀劈额角,头疼欲裂。
他面无血色,呼吸紊乱,手撑扶在了桌子上,眼尾泛着薄薄的红。
姜遇棠见此,便不再逗留,带着已经完全傻眼的流云,出了庭院。
夜浓如墨,清冷的空气侵来,吸入进了肺部,凉凉一片。
姜遇棠的脸色如初,进入了马车当中。
而谢府当中,谢翊和在那主屋当中,闭目站了许久,再睁开眼时,狭眸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