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落了个和离妇贬值的称呼。
这世道是残酷的,骨气不能当饭吃,她怎么就不能收谢翊和给的补偿了?
谢夫人打算就这样,一直拖到姜遇棠滚蛋,和自己斗,她还是太嫩了些。
她的脸色肃冷,抬起了下巴,再未分开姜遇棠一个眼神,就要绕过这主仆两个走人了。
谁料——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而又嘶哑的声线传来,有着足够的权威。
“你要是不还阿棠的嫁妆,那就现下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们安国公府丢不起你这人!”
这声音是……
姜遇棠的眼睫一颤,快速扭头。
就见到正屋的门口,坐着木制轮椅的谢老太君,被赵嬷嬷给推着走了出来。
空气都好似在这刹那定格,无数视线全都投射了过来,俨然,谢老太君成为了焦点。
她坐在轮椅上,面色一片严厉。
谢夫人震惊,匪夷所思的打量了两下,“母、母亲,您这是康复了?”
又好像不是,谢老太君还坐着轮椅,双腿不能动弹。
谢老太君道,“我继续中风躺在床上,好让你来欺负我的阿棠吗?”
谢夫人的表情凝固,好在她的反应速度极快,马上笑着说。
“哪能啊,您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将阿棠当成亲女儿来看待,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舍得欺负,而且我日夜盼着,您能早点好起来呢。”
谢老太君并不买账,毫不留情道。
“我老婆子是上了年纪,但还没有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我还是那句话,要么还阿棠嫁妆,要么滚回你娘家去,我们安国公府休妻。”
她的声音威严,每个字都裹着寒霜,让此地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门口还站着不少过来探望的夫人庶女们,全都听了个真切。
庭院内,还有许多的下人。
谢夫人被这样训斥,下了好大的面子,这会儿的脸色一片青白,却无法忤逆。
她忍着气,“是,儿媳知道了,待会儿就去钱庄。”
谢老太君这才算是满意。
她的眼神老辣,扫过了众人,又继续支撑着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老婆子还没死,安国公府还是我说了算,阿棠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对她不敬,那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们自己个儿都好好掂量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