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敛财无度,这种人不配享受百姓俸养。
卿欢那泪珠子跟不要银钱似的,落下来便滚到他手背上,烫得他心悸。
他将人揽过来。
想来她也是吓到了,才会如此害怕。
戚修凛一面柔声安抚,一面垂了头,唇挨着她眼皮,缓缓吮了几下。
泪水抿进唇内,舌尖尝到了微咸。
卿欢怔怔看着他,水洗的眸子,发红的鼻尖,连着微张的檀口,每一处都似画中精致的仙子。
戚修凛喉结滚了几下,车内壁灯昏暗,他俯身时,扣住她后颈。
灯影乱晃,卿欢吞吐间,满是男子灼热的气息。
车辕外,铁衣看到不远处跟来的温时玉,撇嘴,回头想同世子说一声。
那车帘子一晃,他便看到了一对儿交颈鸳鸯。
铁衣那脸,蹭的一下红得似火烧。
亲,亲了?
爷哄人原来是用嘴哄的。
怪不得军中的汉子兄弟总说,女人哭了,不要多废话,若是婆娘,嘴巴堵上去就好。
若是相看的女娘,只管大把大把地花银子,买娘子喜欢的物件。
铁衣挥了下鞭子,马儿加快了脚程。
温时玉看着那马车越来越远,手中的帕子缓缓攥入掌心。
月光铺洒在街巷,他一身落拓,染满华光。
……
宫中这件事,知晓的人极少,是以国公府内,一片祥和。
但卿欢不再去宫内,而是留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几日之后,卿欢在戚修凛下差之后,忽然取出一双靴子,“夫君,妾瞧着您那双鞋已有些旧了,便亲自做了一双,您试试。”
他自长成,衣物鞋袜有专门的人做,这是头一回,收到女子做的鞋履。
“妾的手艺不好,夫君不要嫌弃。”她之前做的护袖软甲,也都在新婚后送给了他,当时,他没多大反应,她还以为夫君不喜。
这鞋子做的也就忐忑。
戚修凛默默取了来,褪下脚上的鞋履,试了试,大小合适。
“妾还给婆母和祖母做了,已让人送过去。”她蹲下身,整理他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