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工臣抬脚进了内室,他扫了一眼床,见床幔放了下来,烛光下,里面躺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站在一旁脱衣服,脱到最后只剩下一身黑色里衣,这才进了浴间。
柳岁岁其实已经醒了。
从沈工臣回来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只是躺着一直没动。
有微微的细风吹进来,她不由得裹了裹被子,却闻到一股子酒味。
不同于她喝的果酒,浓厚清醇,是高度粮食酒。
她不由得有些意外,跟在沈工臣身边这么久,他极少喝酒,除了昨日在船上喝了一点竹叶青外,其余时间更是滴酒不沾。
浴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柳岁岁心里还生着他的气,是不想去想的。
但自个儿根本控制不住脑子,里面不由得浮现出他宽肩窄腰大长腿,想象着水珠从上而下滑落下来,顺着他结实的腰腹肌理。。。。。。
柳岁岁突然觉得有些热了。
她将被子扯开一些,觉得还不够,索性将其一脚蹬开。
她平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直到听到里面水声停了,她这才慌慌张张地一把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又重新盖了个严严实实。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床幔被掀开,有人躺在她身侧。
床幔被放下来,七星好像进来了。
将沐浴过的水抬了出去,又收拾了脏衣服。
当外间高烛熄灭,门关上。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柳岁岁背对着沈工臣躺着,鼻端依旧有淡淡的酒气,却混合着一丝他刚沐浴后的水汽。
意外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