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愧疚,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何尝不算一种幸运?”司淮之并不是想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他柔下声音,“这种程度的伤摆在司家人眼里,可连擦破皮都算不上。”
冉蓁先是觉得司淮之前一句话的说法有些奇怪,接着又被他后面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她本来想说“那司家人皮还挺厚的”,但又觉得这话对司淮之来说有点太地狱,于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见她要继续办公,一时半会没有功夫吃,司淮之又道:“空不出手的话,要不要我来喂你?”
本来这车里就很安静,除了司淮之和她之外几乎没有人出声,他这话一出,冉蓁只觉得这车里更安静了。
她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帮司淮之临时止血的专业人员,对方一门心思整理着沾了血的医疗用具,头都不抬,像是临时关闭了听觉。
主驾和副驾更是安静。
“不用,”冉蓁拒绝迫害病人,“你也只有一只手能动了,珍惜它吧。”
司淮之遗憾:“知道了。”
他总算老实下来了。
冉蓁心累。
但很快冉蓁就发现她放心地太早了。
冉蓁工作的时候注意力比较集中,容易忽略周围的事情,车子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外面马路上的声音像是白噪音,以至于她很轻易地就静下了心,沉浸了进去。
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正好是她将手头的文件发到工作群里,一段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
集中的神经刚放松,这时恰好听到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