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蓁看着陈驰宇慢吞吞地把口罩摘了下来。
不像是摘口罩,那架势像是她在让他把衣服脱了一样。
“你的脸。。。。。。”
见到陈驰宇口罩下破了皮的嘴角,联想到她那天误发的消息,和陈驰宇接她时候前后矛盾的借口,冉蓁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战损对长得好看的人来说只是加分项,”冉蓁说道,“好看的脸就不要用口罩挡住了,况且闷着也对伤不好。”
前面是安慰,重点是最后一句。
但人都喜欢只听自己爱听的。
陈驰宇发现冉蓁似乎总是能用很坦然地语气夸他长得好看,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哪怕是一模一样的话给了稿子让陈驰宇念,他都念不出来。
算了,至少说明他的脸是她的菜。
“。。。。。。知道了。”
她还关心他的伤。
心里那点对治疗过程变更的遗憾也尽数散去,陈驰宇按照她的指示,在她刚刚坐过的懒人沙发上坐下,戴上眼罩。
戴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因为陈驰宇以前午睡就爱戴眼罩,早就习惯了,但是戴上之后视野变得漆黑一片,听着身边有另一个人在的动静,心里就莫名地紧张了。
边上有人和没人,差距还是很大的。
冉蓁拿了陈驰宇的电竞椅过来坐下,她一边翻着陈驰宇给她的相册,一边按照脱敏训练的指示,对他道:“先想象一下,和一个女人独处在大约十平方米的房间。”
她翻开相册。
这本相册可能是陈驰宇专属的记录相册,第一页就是孩子刚出生时按下红脚印的照片,再往后翻,没几张就到了小陈驰宇能够走路的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