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你不是最讨厌联姻吗我艰难地开口,那次在清瑶的生日会上,你说过——
那都是年轻气盛的胡话!楚月曦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们这种家庭,联姻是常态。我们不是一直都心照不宣的吗
她掐灭烟蒂凑过来,用她惯用的撒娇语气哄我:你放心,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是你。他不过是个摆设,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弟弟最好了,一定会理解并支持我的,对不对
见我面无血色,她嗤笑一声:宋栖迟,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嫁给你吧
她翻身下床,随手抓起床边的丝绸睡袍披上,语气轻佻地开口:和弟弟谈恋爱就是麻烦,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个床搭子。
床搭子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姐姐宋清瑶的生日派对上。
姐姐非拉着我去,说要给我介绍她的好闺蜜。
我坐在角落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就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
楚月曦挥舞着香槟瓶,眼神明亮而叛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我楚月曦要嫁的人,必须是我自己选的!
那一刻,我觉得找到了同类。
她那副骄纵恣意的模样让我一见倾心。
我开始追她,风雨无阻,嘘寒问暖,才终于让她点头。
她曾说:栖迟,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我讨厌家里那些虚伪的嘴脸,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感到片刻的轻松。
我以为,我们是灵魂相契的盟友,共同对抗着世俗的安排。
我以为,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背叛。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楚月曦有些意外我的平静,挑了挑眉。
在她看来,我应该愤怒质问,会歇斯底里。
但她没多想,只当我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嘴角带着笑意:就知道弟弟最懂事了。
她轻柔地摸了下我的脸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我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