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你倒先和我说说,诚王今日所说那位子又是何意
徐如缓声开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他盯着我,憋着一口气,只吐出这几个字。
我抿了抿唇,长吁一口气,沉声开口:徐大人,你今日给我一个交代,诚王是否想私吞这笔银子养兵
说到此处,我抬头看他一眼,他神色无澜,我心中已然下了定论。
呵,徐大人好野心,陛下和太子知道你已投靠诚王要行造反之实吗
徐如脸色霎时难看。
我说过,此事不是你该管的!
不是我该管的那线索也不是我该管的!
我本有了些头绪,今日这般,也不是我该管的!
既如此,你杀了我罢,我再也不要插手任何事了!
徐如脸色越来越难看,骤然低吼:
真要如此吗我告诉你其中关键,你的脑袋担得起吗
徐如铁青着脸,脸上明显有了难为之意。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有苦衷。
我语气软了下来,刚要开口,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奴婢给大人送糕点。
我接过婢女手中的盘子往案前送,有讨好之意,大人尝尝,这是张娘子送来的松子糕,可好吃了。
我目光灼灼,徐如拿起一块,老虎一样健壮的锦衣卫,手上力道大,竟不分轻重捏碎了手中的糕点。
他连忙起身收拾,有缓和气氛之意,有些别扭讪笑道:瞧我,手腕子力气大,竟不小心捏碎了。
我下意识上前一起收拾,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地一把攥住他的手,我两只手去攥他一只手,才勉强能握全。
徐如刚一愣,便听见我激动地语无伦次:你说,糕饼里是否能藏东西
闻言他正了神色,回握住我的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隐隐约约记得离家前一夜在我爹的书房里见过印子钱的借约,数额大得吓人,而爹娘既是舍了我,又为何每年来送那劳什子松子糕这其中定有蹊跷。
我指了指盘子里剩下的糕饼,就是这,每年送来都是碎的,饶是路途颠簸,那力道总大不过习武之人吧,像是被人刻意掰开后才送来的。
他默了一霎,忽而冷笑连连。
竟是这样,难怪毫无线索。
是了,谁能想到那小小的松子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