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耿三更立马扩大了法坛。
丁坎则是连夜进村,弄来了鸡血、狗血、坟头土、铁钉、断剑、锈剪刀、碎成四十四片的镜子、烂了七天七夜的生肉、还有那六个倒霉男人墙头上的砖头。
然后,丁耿二人倒扣香炉反插香,逆写符箓,反念咒语,端得好是一通忙。
一直到次日清晨,太阳升起,井边最后一缕烟雾散去,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在满地的狼藉中,一屁股坐倒。
“舒坦!真特么舒坦!”
“是吧,我也十几年没这么舒坦过了。”
晨风之中,朝阳之下,一老一少意气风发。
可有人舒坦,就有人不舒坦。
同样的朝阳下,风水堂内某处宅院,眉心一点朱砂红痣的年轻公子盘膝打坐,眼看就要升阶,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可恶!”
男人死死抓住旁边女人的裙摆,把女人扯得跌倒在地。
女人刚要帮男人拭去嘴角的血迹,却被男人一口咬住,白皙的胳膊瞬间鲜血蹦流。
“梁师兄,你?”
梁师兄没有回应,反而双眼通红的看向女人,喉咙滚动,分明是在吞咽。
女人没再说话,死死咬住牙关,一声不吭,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
丁坎站起身,在太阳底下舒展身体,暖流立马充满四肢百骸。
他知道,这是体内的玄阳之气被激活了,黄阶九品,从今天起,丁坎正式踏入玄门。
耿三更拢了拢稀疏的白发,连忙恭喜。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丁坎的喜气,耿三更自己也显得年轻了很多。
可首战告捷,两人却丝毫不敢松懈,没有立马回风水堂交任务,反而是偷偷把罗富贵约出来了。
罗富贵一见他们就笑弯了眉眼,不但破天荒地主动请他们两个吃了饭,还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着急,一定要等两天后再去交任务。
两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