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她?孟棠筷子一顿:“谢什么?”
许鹤清眸色不深,总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孟棠一不小心就晃了下神。
“之前我组织同学们给学姐捐款,听泠音说你捐了五千。”
“应该的。”孟棠还以为是什么事,“我也只有这么多,希望可以帮到她。”
“钱对她而言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你送给她的木鸟,她特别喜欢,说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谢谢你。”
孟棠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茬,那只木鸟不过是大一随手雕刻的小玩意,当时给出去,只是希望对方开心点。
回过神,孟棠问许鹤清:“泠音怎么没跟我说?”
许鹤清叹气:“学姐的病不太好治,她应该是怕跟你提了,你会把这事放在心里,万一以后……你到时候再问,怕你心里不好受吧。”
孟棠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些感动。
泠音不知道是不是受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影响,很会为别人考虑。
孟棠下意识看了眼魏川,他正被田聿缠着以茶代酒。
“泠音她……真的很好。”
魏川眼光不错,他们很相配。
“你也很好,你们寝室的人都很好。”
没料到许鹤清来了这么一句,微怔之后,孟棠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魏川应付完田聿的纠缠,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抹笑。
不知道在聊什么,貌似挺开心的。
除了上次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神经,许鹤清的人品,魏川还是敢保证的。
他和孟棠是朋友,两人还怀揣着相似的秘密,不自觉就要关注一下。
若是她和许鹤清成了,也不用毕业回去结婚生子,好事一桩。
越想,魏川的眉头却拧得越深。
训练期间禁止饮酒,他拧开voss喝了一口,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暗影。
两人还在聊,魏川在桌下抬脚踢了下秦渊:“什么时候点蜡烛?”
秦渊当即站起来,说:“来来来,把灯关了,咱们来点蜡烛,把帽子给寿星戴上。”
秦渊做了暗色系三层的蛋糕,就在餐桌后面的台子上。
魏川被邵一鸣和田聿按住,戴上了生日帽。
他觉得这个丑,有些不太愿意,余光瞄到孟棠也在笑,缩回了想要拿下帽子的手。
一群人唱生日歌唱得餐厅“地动山摇”,魏川这么外向的人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服务员小姐姐个个咧着嘴笑,一晚上见这么多青春男大,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