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这是何意?”
只身一人留宿在这山上的小木屋,陆溟夜确实是有些百般无赖的感觉。
他也迫切地想要恢复康健。
陆溟夜当然不好意思和晏鹤清说实话,他敛下眼眸来,只随意地摆了摆手。
“无碍。”
“你若是要走的话,便走吧。”
算算日子,兴许清梧今晚就能到了。
堂堂七尺男儿,说话还这般纠结犹豫。
晏鹤清微微抿着唇时,不知怎的,竟是翻出了荷包里二虎今天特意转交给自己的麦芽糖。
她索性将那麦芽糖放进陆溟夜手中。
“陆好汉,我家中一贫如洗,眼下还得等着我将今日挖来的野菜带回去好煮野菜粥呢。”
“今日我便回去了。”
“我明天再来。”
留下这番话,晏鹤清便不再纠结犹豫,她抬起脚步便慌慌张张地向外走出去。
望着晏鹤清渐渐远去的背影,陆溟夜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女子绝非是寻常之辈。
她有勇有谋,也极其有胆量,将来必然能成大器。
不知究竟是过去了多久的时间,陆溟夜再次醒过来时,便看见了守在床榻边的心腹清梧。
见陆溟夜辗转着苏醒过来,清梧当机立断地跪下来。
“殿下,是属下来迟。”
“若不然,您也断然不会遭受这么多苦。”
陆溟夜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清梧,你也无需多言。”
“当然,这其中的因果缘由,我最是清楚明了。”
离开小木屋之前,陆溟夜的眼前还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晏鹤清那张消瘦却又极其清丽的面容。
她明日再来时,若是不见他,可会忧虑?
见陆溟夜隐隐有些出神发愣,清梧稍加思索片刻,还是直接冲着陆溟夜躬身行礼,又低声细语地询问着。
“殿下,您这在想什么?”
听闻此话,陆溟夜瞬间回过神来。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打消了心中各种纷杂的念想。
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几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