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爱情故事的开始。
傅晚晴番外·不知所起,无疾而终
他出生的时候五斤四两,啼哭如同猫叫。
我母亲让我接过柔软的襁褓,叮嘱我小心抱紧。
我欣喜的看着他皱而红的面庞,童年时对弱小的保护欲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的母亲孕中忧虑,想来是因为他父亲周围从未断绝的莺燕。
此刻她却舒展颦眉,安静的望着我,轻声说,晚晴,为他取个名字吧。
他那样小,成为了我心中唯一的、第一的小小娃娃。我说,零一。
最后,他们叫他,沈凌风。
他的母亲没有熬过那一年冬天。所以沈凌风弗满半岁,就只剩下他那个道貌岸然、整日奔忙于事业的父亲。
母亲嘱咐我,沈凌风丧母很是可怜,应当格外照料。
于是从他坐到学步车,就已经会伸出白胖小手咿呀着朝我而来。
后来我拉着他学走路,教他写我们的名字,让他要好好跟在我的身后别走丢。
我年长他五岁,除了小学几乎没有机会同时在一所学校就读。
他一年级的家长会并没有人去开,他父亲打了电话给班主任,轻描淡写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头便忙不迭的感谢他对教育系统的关心。
可是孩子们并不懂这些东西,一味的嘲笑他没有母亲。
七岁的沈凌风被他们围在中间,努力的辩驳,然后抽泣,眼泪如同透明的玻璃珠串。为首的男孩子编出的顺口溜实在恼人,他的跟班亦听风就是雨。
他是我的小小娃娃,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我第一次打架,战绩斐然。母亲要责打我,沈凌风固执的挡在我跟前为我求情,都怪我,都怪我。
怎么会怪他!他这样的年幼,又这样的懂事。我母亲心疼的把我俩搂进怀里,他悄悄侧过脸,轻轻抚摸着我被母亲掌红的手心,他小声的对我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他十二岁就已经出落得很帅气。他的生日正值高考前几周,我原本已经打定主意高考后再给他补过一场。
思及他会在散场后,清点收到的毫不用心又千篇一律的礼物,孤零零一个人立在卧室窗前,我第一次旷课。
翻越了学校的栅栏,我近乎狂奔的拦了一辆出租车,想赶在十二点前见到他。
他把我拉进怀里,我摸着他挺拔的后背,我想他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