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反应过来,又暗骂自己没男人的骨气。
可见红豆不收金疮药,又道:“你便收了擦擦,当是我同你赔不是了。我们皆在太子殿下身旁做事,不要因此留下隔阂的好。”
红豆虽念着保持距离。
又知总拒绝人不太好,且如他们皆在太子身边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
红豆恭敬的双手接过:“奴婢谢过李侍卫。”
而后便独自站在一旁,与他保持距离,害怕叫赵嬷嬷来了瞧见。
李一总想往她凑凑,随意闲谈上两句,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个:“这边天气微凉,得注意保重身子。”
“谢李侍卫关心。”红豆又福身。
远远地听见绿芜与赵嬷嬷说笑过来,二人感情很好,似家人般,母慈女孝。
红豆更怕了。
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只站在同马车较远的地方候着。
李一欲说话,赵嬷嬷过来睨了一眼红豆,便往李一道:“李一,这是我干女儿,绿芜。往后亦是要在东宫当差的,你帮忙多照拂些。”
“是,嬷嬷。”李一应了声。
绿芜上前往她行礼,一举一动透露着她的活泼惹人喜爱。
红豆将头埋得更低了,也不与他们说话,只在旁边守着。
说了会儿话,绿芜便往她过来,一同候着李炎。
绿芜往她瞧一眼,鼻尖儿冷哼出声,昂着颈子瞧不起她。
红豆充耳未闻。
内侍太监伺候李炎出来时,他锦衣华服,眉目冷淡,气质矜贵,举手投足皆是天家贵气。
他往红豆睨了眼,用下巴指了下:“跟着。”
红豆:“……”
她原本守了半天的低调,在此刻化为乌有。
李炎要她伺候,仅一句话,便叫她成了众矢之的。
她硬着头皮:“是,太子殿下。”
本昂着颈子不屑搭理她的绿芜变了脸,往她瞧来,气红了眼。
碍于人多,不好说什么。
红豆随李炎上了马车,也难得问她一句:“识字?”
“不大识得。”红豆摇头。
她生在村儿里,村儿里条件算不得好,念书几乎是有钱人家的男孩子,望着考个状元郎,光宗耀祖。
也一跃入仕途。
叫全家升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