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老师很喜欢他,说有许安平在,他可以少讲半节课。
于是下午的补习课上,永远都能从老师嘴里,听到许安平的名字。
我突然觉得,好学生的光也没有那么灼眼。
我也想试试,站到光明中去。
许安平在全国青少年物理化学竞赛中取得头筹的那天,我终于被老师调到了快班。
快班的学习内容对我来说绰绰有余,我想,就算当着许安平的面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我应该也不会出洋相。
然而那几天,许安平都没有来上课。
老师说,许安平得到了某高等学府的保送资格,如今正跟着导师进行科研。
整整一个月,关于他的信息,我只能于报纸上窥见。
老师说,许安平会回来的。
他热爱这个学科,也同样热爱这群老师同学。
只可惜,后来父亲身体不佳,我出国了。
直到出国的前一天,我都没有等到许安平。
再见他,是高三。
确切的说,是在高考志愿上,我看到了他的字。
许安平的字迹和他一样秀气,可惜的是,他的志愿与他曾经的梦想截然不同。
他似乎放弃了保送的名额,选择了新的学校。
这不像他。
但我还是跟着填下了志愿。
焓变为熵,负变为正。
如果说陆思婷的世界是绝对零度,那么许安平就是我平淡无奇的人生里,唯一透过狭缝照进来的光。
陆思婷对许安平的爱,依然自发。
大学初。
那一年的网课,我与他唯一的相见,是班级群跳动的文字。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专业也要学物化啊,靠北!
他似乎不开心,可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