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一股陈旧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没有家具,有的只是一张破木板。
还有用石头垫起来的简易餐桌。
当然这个餐桌还是按他身材量身定制的,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高度也就是个椅子。
“大哥,我这也没有什么能招待你。”
“不需要,你我之间不必讲那些。”我把他放在木板床上,转身关上若有若无的屋门。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眼神。”
“虽然我跟着您的时间短,但您的眼神我绝对认不错。”
他的话好悬把我逗笑,通过眼神认人,实在有些扯。
“我又不是妖精,咋的我眼神和别人不同啊?”
“不是不同,是别人眼中没有你的那份自信与冰冷。”
“我见过很多上位者,从未在他们眼中看到你这种眼神。”
说着,他挪动身子往里面凑了凑。
“大哥,你别总站着,坐下说。”
“不用,我不累。”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
飞鸿没有回答,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没有意义了。”
“我们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呢?你就这么认了?”
我点燃一根香烟递到他嘴边。
昔日他也是如这般侍候我。
“不认也没办法啊,你看我的腿。”他用力搬起下肢,软绵绵的毫无力量。
像过火的面条。
“就我这鬼样子,我还有资格反抗吗?”
“未必不可。”
“你断的只是脚筋,大腿无力属于肌肉萎缩。”
“现在的医疗手段,我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
“只是你必须舍弃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