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为傅砚辞心痛已经成为了她潜意识里的习惯。
毕竟,爱了那么多年。
不管她在人前表现得有多勇敢,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多少的准备,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面对现实时,依旧会…
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脆弱本性暴露无遗。
就如同现在!
冰冷尖刺不过是她为自己装上的盔甲。
阮流筝眼眶干涩,然而眼泪却如同消失了一样。
迟迟没有出现。
不想,不愿亦是不值。
“阮小姐,为那样一个男人伤心,是最愚蠢的表现。”
突然,前面响起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如同一记闷雷,使阮流筝瞬间抬起头,眼底的悲伤顷刻掩藏起来。
她再次为自己穿上了盔甲。
阮流筝微微抿唇,开口说,“你进来多久了?”
谢青岑墨黑的眸子深深凝视着阮流筝,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隐晦意味。
望着阮流筝紧绷的表情,他勾了勾唇,“没多久,不过恰好赶上了你们谈话的头尾。”
那就是把她和傅砚辞的谈话从头到尾都听见了。
阮流筝掌心一紧,眸底闪过一抹不悦,“真是委屈谢先生了,让你听了这么久的墙角。”
谢青岑眼眸微顿。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阮流筝语气里的不高兴,或者该说是愤怒。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产生除了客气以外的其他情绪。
不得不说,谢青岑心里有些洋洋得意了。
但请相信,他不是受虐狂。
谢青岑低笑两声,解释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听墙角。刚刚敲门了,可能是你聊得太认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