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着说:“说是今晚可能都留在那边了,黎主席现在和夫人的关系真好呢。”
董瓷想问一句顾琰生的下落,不过自己丈夫的行踪问别人的就太奇怪了,于是点点头回了房。
她拿出手机查了一下信息,果然看到了顾琰生的报备。
[项目已谈成,因为时间紧,我现在直接飞过去。详情之后电联,。]
董瓷随手回了句“好的,一路顺风”,然后便丢开了手机,伸了个懒腰,准备倒头就睡。
累归累,脚和小腿部倒还好,不像以前酸痛。
董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坐了起来,弯身捡起了地上蹬掉的平底鞋。
logo下面是一串特别定制的数字,
此时手机又响起了一个提示音,董瓷以为是顾琰生的回复,顺手拿过来看了一眼。
却是个陌生的号码,信息也很短――[bariloche]
她的眼闪了闪,想起逼仄的休息室角落,男人温热的指腹在她背上缓慢滑过的那一刻。当时他问,“你猜我写的什么?”
现在看来,答案不言而喻。
bariloche,巴里洛切。
董瓷顿了顿,低头再次看向手边的鞋底,突然意识到那也许不是一串数字,而是日期。
那年12月,她在阿根廷的巴里洛切。
夜空巨大的黑幕中挂着漫天耀眼璀璨的星,耳边还有男人低沉克制的喘息声。
性感撩人,勾得她浑身都是细碎的颤栗。
7、度假
董瓷这晚做了许多梦。
多到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梦到什么,好像在欢笑声中和人跳了一曲又一曲的阿根廷探世间的所有都融进了这段探戈,从若即若离,再到缠绵一体。
最后全都化为最原始的欲。望和挑逗,青涩又疯狂的,他们一寸寸点燃着彼此的极致感觉。
那种奇异而又陌生的愉悦感,酥入骨髓……
午后的阳光镀上了董瓷的面庞,被晕染得像随时会消失般的透明,眼睛却是纯粹浓郁的迷乱。
她有一瞬的失神,仿佛回到了那间林中树屋,四周弥漫着本不存在的湿热的情潮。
欲罢不能。
董瓷感到一阵头疼,大约是昨晚喝多了。
她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清醒了许多,却在经过镜子时停了停,忽然想起了十八岁时的自己。
六七年的时光,到底改变了什么呢?
或许是疯狂吧。
那种放纵肆意,任性妄为,为达目的有种不顾后果的疯狂,却也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此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太太,您醒了吗,夫人请您去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