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殿下宽待他的妻女。
眼下刑部还在追查此事,若能就此打住,无疑是对三方都好的事,
朝廷盐务有了进展,
秦敬方之案有了罪犯,就连公主殿下也不会再受牵连……
此事亟待有人做决定,
可一时间却也寻不到能做主的人,
就连沈陵川这些时日也很少再踏进太子府。
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找上了太子妃。
却不想太子妃看了之后却是这副神态,难不成信中还写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一时间拿捏不准了……
秦姝落捏着手中的信,
又是哭又是笑的……
她拿着信失魂落魄地走到了萧洵的房间里,让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碧书守着屋外。
他还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其实曾经有过某一刻她对萧洵也曾心软过的。
可是……
哈哈哈哈,现下想来她才是最可笑的人。
眼前的人一边祈求着她能够爱他,待他如珠如宝,一边看着她父亲被人陷害至死。
若不是他现在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她想要知道这些事情,恐怕此生都不可能了。
“萧洵,你当真是欺瞒得我好苦啊。”
若不是他一直瞒着,她甚至真的会被蒙蔽,会以为父亲真的是意外而死,若不是她偏执地认为父亲不可能如此不小心,若不是执意追查下去,恐怕此时此刻她还会误以为萧洵在这些事情里是无辜的。
即便是她恨他从前那些强权压迫,却也无法将双亲之死怪罪在他身上,甚至要感恩戴德,他对自己这样好,给了父母双亲最体面的葬礼,还要感激他拖着病体也不曾懈怠过一分,不辞辛苦地操劳。
秦姝落哽咽,“呵——萧洵啊萧洵,这天底下比你更会演戏的人了。”
你竟是半点无辜都没有。
我连一丝一毫地感激都是错的。
她以为人能坏到这样的程度已是至极,不想还有更恶心的。
他怎么能做到,一边看着自己的岳父身亡,另一边又求着别人的女儿与他真心相爱。
好恶心的人啊。
“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姝落的眼泪,躺在榻上昏迷了好几天的萧洵竟是咳嗽了起来。
秦姝落收起眼泪,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萧洵缓缓展开眼时看见的就是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这一幕,萧洵颤抖着睫毛,唇瓣干涩,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阿落,你别哭。”声音嘶哑得难受。
秦姝落看着他,泪珠彻底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