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好像是对他还有点不满……
北冥璟深笑,“镇远侯还不去带领族人?”
镇远侯飞快转着脑子,反应了过来,身子错愕一僵,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陛下这是嫌他多余了,要姜遇棠来陪王伴驾。
“陛下说的是,那老臣这便去。”
他悻悻然转身去了后方。
旁边的位置,立刻空了出来,间隔不远,就是姜遇棠。
她顿了顿,上前来到了旁侧。
北冥璟凤眸微暗,薄唇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走吧。”
姜遇棠跟上了他的步伐,出了镇远侯府,乘坐上了圣上的马车,先朝着姜家的祖墓赶去。
奢华的车厢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北冥璟透过珍珠纱,望着京城外繁华的街道,他道,“又许久没出来透气了。”
说着,便看向了对面的姜遇棠。
“镇远侯府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怎么变样,朕方才去了一趟,不免忆起了一桩旧事。”
姜遇棠问,“什么?”
“能让朕印象深刻的事几件?还不是你胆大包天,趁着朕午休小憩,在朕的脸上乱涂乱画,害朕不知情出了门,丢了人。”
北冥璟姿态慵懒,似笑非笑地问。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说朕如今该不该罚你?”
姜家祖父,辅国大将军尚在之际,圣上被先帝安排习武,每日要来侯府点卯。
晌午一般也都歇在侯府内。
有回,小姜遇棠觉得这位太子哥哥午休,拿着毛笔偷摸溜了进去,在他的脸上画了几道须子,让他成了真正的老虎。
还就那般的顶着出了门。
四目相对,姜遇棠想了起来,脸上微恼,“师兄怎的不说,那是你先拿鬼故事吓我,害的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呢?”
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事。
还不是因为这位太子哥哥,嫌被她缠着烦了,便故意说要给自己讲故事,她兴高采烈去听,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吓得她害怕了好几日。
最后还是姜母骗她说,世上没有鬼神之说,这才消停了。
她气不过,就整了这么一通恶作剧。
“现下整个北冥,不是都没有相信鬼神之说这一条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