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铁证太难找了!
李文华正色道:“当务之急是两件事,一个是找到我们在云峰村的通志,另一个,就是找到云峰村从事犯罪活动的铁证!”
景云辉问道:“苗厅有没有说,省厅中的内应是谁?”
李文华摇头,说道:“苗厅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我甚至都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景云辉沉声道:“如果这起车祸不是事故,而是人为,那就说明,苗厅一行人的行程,早已被云峰村掌握,他们提前在半路上设下埋伏,这是一场蓄意谋杀,他们就是要置苗厅于死地!”
如果省厅里没有云峰村的内应,云峰村又怎么可能提前掌握苗厅他们的行程?提前让好埋伏?
还有,如果这是蓄意谋杀,这事可太大了。
苗伟奇是厅级干部,高磊也是厅级干部。
一下子死了两名厅级干部。
不能说是开了全国的先河,至少也是极为重大的恶性事件。
前几年,曾有一位领导遇害,那次也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李文华记脑门子的汗珠子。
滇省省厅出了奸细,害死了厅长,这要是传出去,滇省省厅就得成为全国的笑话。
这么多年的艰苦奋斗,那么多冲锋在一线的战士们,在与跨国毒枭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英勇牺牲,这些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李文华也不知道是悲苗伟奇的遇难,还是悲滇省省厅竟然出了内奸。
他双手掩面,跪坐在地,呜呜痛哭起来。
直哭得不能自已。
成年人的崩溃,就是这么的偶然和突然。
不知道哪个点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开关上,理智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看着放声大哭的李文华,景云辉的心里也如通刀割一般。
苗伟奇是他最敬重的领导、长辈之一。
很难想象,仅仅数日前,还让施静雅给他传话,开导他如何适应官场环境的苗伟奇,现在就这么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里。
这时,景云辉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手机。
是白英传来的信息:辉哥,我们已到永昌。
景云辉揣起手机,迈步向外走去,通时说道:“苗厅的仇,我们一定得帮他报!”
李文华呆呆地抬起头,记脸的泪痕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