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为她的未婚夫,把她也带到幸福的旁边,再在她以为最幸福的时刻亲手把她送入地狱。
那座城市布满她和她的家庭的眼睛和势力,他们无所不能,甚至可以轻松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在这里,她只是我砧板上的鱼。
江洁突然发出一阵奇异沙哑的声响,仔细一听竟是在笑,她恨视我,恶狠狠地嘲讽我,哈哈哈哈哈,你再怎么样她不还是死了你要为她报仇是吧好,好,反正你怎么都不会放过我了,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你们两个人跟我陪葬,挺不错的。
她自己倒霉遇上我,被我撞死了活该,我对她没有一点愧疚,陈青,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你闭嘴!我哭喊着使劲抓着她的头拍打地面,她唾液里混杂着血液吐了一地,沾上地上的灰尘,黏糊,恶心。
她还是笑着咒骂,短命鬼!哦对了,你还跟我睡了这么久,她死了她的未婚夫还跟我结婚了!挺好的,要是她不死我还搞不到你呢。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骚有没有考虑过她啊贱货!
我从她嘴里听到了从前她从来不可能会开口说的话。
她那样高贵的小姐,向来是有涵养的。
现在她几乎把她能想到的所有肮脏的词语全骂了出来。
我觉得无所谓,我也理解。
她知道她不会从我手里活着出去了,求饶也不会让我心软。
所以她一定要硬着骨头。
我逼着她忏悔,我按着她的头让她说她错了。
她眼神里闪着轻蔑的光,她说,她活该,被我撞死活该,她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要妄想我会忏悔。
我最后敲碎了她的牙,我听到她的惨叫,震彻耳膜,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捏着她满嘴是血和碎牙的嘴使劲晃她,碎牙混着血水和唾沫倒灌进她的喉咙里,她被呛得满脸通红。
抬眸看着我的那双眼睛透过眼泪我都能看到恨意。
既然你不会说人话,那我就不听了。
我的手在抖,她满目泣血的恨意仿佛具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刀。
可我也只是皱着眉头将她甩到一边,看她像破了的麻布袋一般瘫软在地。
她呜咽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我站在她面前,看她看我许久,直到连恨意也消失了,闭上了那双惊艳绝伦的眼睛。
我们在萨罗普岛的第七天,江洁的妈妈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想起她了。
我在给江洁做完手术时,出手术室第一个见到的人。
那样强势成功的女强人,满眼是泪的问我,她女儿怎么样。
她爱她的女儿。
爱到,即便她的女儿犯错,她也不假思索地为她善后,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