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举手投足间的韵味,苏州城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了!"
"听说这旗袍是定制的云锦,配上三小姐这副模样,当真是人比衣裳贵三分。"
舞台西角,隐在黑暗里的男人摩挲着羊脂玉扳指,漫不经心地转动,耳边都是宾客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陆淮渊望着台上那抹霞色倩影,嗓音裹着几分玩味,"笑着迎客的场和,这姑娘怎么还哭丧着脸。”
“谢丹来的继女,谢安宁。”白怀远靠过来小声八卦,“听说被宠得无法无天,是名媛圈里出了名的娇娇女,还是谢丹来的御用模特。”
“娇娇女?”陆淮渊嗤笑一声,“瘦的跟颗豆芽菜是的。”
陆淮渊起身准备离开。
白怀远见了追上去问,“不再看看?”
“不看了”,陆淮渊没了兴趣,“人太多闹得心烦。”
"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从台上清晰的传来。
“三小姐,走光了!”白怀远没听清陆淮渊的话,突然激动得拔高嗓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
陆淮渊闻声也随着顿住脚步,目光重新看向台上。
那件压轴地旗袍,开衩处竟崩开一道大口子,从大腿根一路裂到腰间,养的娇贵的谢家三小姐大片雪白的皮肤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我的天啊!”
沈岱看到这一幕,差点昏过去,她惊恐地看着身旁的丈夫,“老公,安宁的旗袍怎么开线了。”
谢丹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在台上,这场秀他筹备了一年的时间,怎么也没想到,在压轴作品上出了差池。
陆淮渊站在台下,看着聚光灯下那抹瘦薄的身影。
这姑娘脸皮可不薄。
旗袍开线,玉腿走光,她还能面不改色的杵在那儿,任由开衩的旗袍在风里晃荡。
台下的男人都伸长脖子,眼神直勾勾地往台上瞧,一双双眼睛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谢家三小姐暴露的玉腿上,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陆淮渊冷眸扫了眼,解开西装扣子,跨步上台。
“愣着干什么,想被人看光?”他几步走到谢安宁身边,把脱下的西装外套绕到了她的背后。
想搞砸这场秀的谢安宁黛眉微蹙,明显很不待见这个男人突然的英雄救美。
谢安宁还站在台上不动,人也不应声。
陆淮渊嗤笑一声:“还是个小哑巴,连句话都不会说。”说着伸手在她身前重新系了个结,把快要滑落的衣襟拉紧身,打结时,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三小姐地细腰。
异样的摩擦感让谢安宁浑身一僵,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旋即冷淡的说了句“谢谢”,便转身下台。
台下谢丹来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一举一动,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拧出冰碴。
不等主持把圆场的话说完,他已经“嚯”地起身,对管家沉声道,“把三小姐叫到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