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说话有气无力的,让人感觉随时都会咽气。
“这是为了您家,也是为了白家。”李品倒是自来熟,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去。
“都已经如此,荣家也好,白家也罢。。。都回不来了。”
荣老爷子抬眼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对生的希望。
“老爷子,若不是你当初所图太大,也不至于有这种局面,不如尽早给你儿子积点阴德,好下辈子投胎。”
我一直没说话,都是听李品跟老爷子胡扯,倒是很有兴趣地打量那挂在正厅正中的一个八卦镜。
镜悬于棺,看来后面有高人指点,不然荣家也不会只死两个。
我看了看李品,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八卦镜,看来这并不是他安排的。
想了一会,我发现李品再给我使眼色,我一时纳闷,便看到荣老爷子也看向了我。
“我能帮的,就是在你儿子的棺材上,画一道鹊桥。”
我说着又指了指李品,“出殡日,让他在两家之间搭一座纸桥,走过这个纸桥,事情应该就能结束。”
“那就按这位小友说的,不知小友何时作画?”
荣老爷子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我听得浑身不舒服,但也不好表达出来。
“二天后亥时,出殡跟出嫁都选子时,有一点需要注意。。。”我顿了顿,“出殡时所有人必须将双耳和口全部塞上,双眼也要蒙上黑布。”
“一切依小友。”荣老爷子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送我们离开。
李品也没在意,起身对我使了个眼神,我们二人便一同离开了荣家。
“纸桥。。。”
“用纸鹊搭,我知道。”
走出荣家大门,李品接过我未说完的话,有时候我真怀疑,李品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说什么都被他猜得差不多。
“还有一点,你到时候压着白家的轿子,我去压荣家的棺材,你那金童玉女别忘了摆上。”
“嗯。”
走回白家,我跟李品也刚好聊完,抬头便看到白淑月站在门前,有些急切地四处踱步。
见到我跟李品回来,白淑月立刻上前:“两位,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我和李品一同跟白淑月走到绣房,发现秦姨死在了那嫁衣之上,她的手握着金色小刀插入了脖子,鲜血流满了整个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