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听到那些话,谁能想象一个疼她入骨的男人,竟是推她入深渊的刽子手!
她都不得不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
好计谋,好手段,好演技!
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基于这一胎不能有任何闪失。
毕竟,夏知蕴还眼巴巴等着夺走她的天赋。
心底的澎湃百转千回,最后都只化作一席平淡的话语。
我为孩子求了道平安符。
我知道,你每年都会来这里求一道平安符,这次,老天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子顺利降生的,相信我。
是啊,他都知道,她的努力,她的痛苦。
他看着她一年又一年燃起希望,又亲手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上手术台。
六个孩子被血淋淋剖出来,放干全身的血!
一个人的心,原来真的会坚硬如铁。
这次,还会是死胎吗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男人嘴里说着肯定的话,眼神却飘向另一边。
她冷笑一声,孩子当然会平安降生,但和他再无任何瓜葛。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裴溪年见夏柠有些意兴阑珊,将手放在圆挺的孕肚上,释放着要为人父的喜悦。
哎呀,宝宝刚才踢我了,他一定认出了我是爸爸。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可不能总闹你妈妈。
要是让妈妈难受,就算你是我孩子,等你出来我也不会饶了你。
如果是之前,裴溪年这副妻儿至上的戏码,一定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可现在,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一番剖白犹如隔夜的馊饭,只会令她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