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快:“你的心理医生怎么和你前男友搞得那么激烈啊?”
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周清铭。
“周清铭怎么会认识他?”
“世界很奇妙的。”我哥语气平淡,“就像路过我们的那些人也不会想到你会每天射精在你双胞胎哥哥的身体里。”
我哥后半句话实在有些赤裸,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发现自从他不再继续在我面前伪装,这整个人都直率得有些过分了。
不过也挺好的。
刺激。
“所以那天顾远乔才来找我,”我终于想明白了,“他是怕你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才懒得说。别人的事我才不管。”
前面红灯,我缓缓停下了车。
我哥把手伸过来,和我十指紧扣:“和他上床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跟我没关系,只要不是你就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垂着,看着我们的手,声音轻到像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真好啊。”我哥说,“我真的牵到了你的手。”
上一秒我还在为我哥的精神状况担忧,下一秒就只剩下心疼和苦涩了。
“你会一直牵着的。”在信号灯变色前,我亲了一下他的手背,像是说出什么宣言一样说了这句话。
我哥只是笑,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陪他去许医生那里。
许医生看见我愣了一下,继续假装和我不认识。
我没多说话,在我哥跟他进去的时候,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前一晚我哥睡着后,我囫囵吞枣地看完了他的那本日记,然后重新放回了他的书包里。
这本日记基本上记录的都是我读大学那几年的事,我哥那会儿已经读研,学业繁重,可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看我。
同时,他还承受着另外的痛苦。
在他十五岁那年领养他的男人像一个难缠的鬼魅,始终没有放过他。
最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哥对我存有什么心思。
他用这件事威胁我哥,甚至还说如果我哥不乖乖听他的话、当他的玩物,他会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