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乐得随他去,吊儿郎当地走在他身后,用目光侵犯他的背影。
对于我来说,我哥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在催情的酒里泡了千百年,我只需要远远望一眼、闻一闻,立刻神魂颠倒。
在他身边,我总是色迷心窍,像个十足的下流胚子。
他不言不语地带着我从楼梯一路往下走,来到负一层的校史展览馆外面。
这里除非学校有重要活动,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来。
空荡荡的,说话都会有回响。
我们两人的脚步声在这里交错,像是乱了的鼓点,也像是每次我触碰到他时错乱的心跳。
“我再问一遍。”他在走廊尽头停住了脚步,这里是监控死角。
我哥转过来看向我:“昨天晚上,和他做了吗?”
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个叫顾远乔的,你的初恋。你们做了吗?”
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哥情绪不佳,也终于想起我是来向他解释并且求和的。
“没有。”我站在距离他半步的地方,紧盯着他的眼睛,像宣誓一样,斩钉截铁地说,“我碰都没碰他一下。”
我走近他,把他逼到了角落里。
他选的地方,一个我们在这里接吻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好地方。
我哥比我矮了差不多半头,我微微一低头,嘴唇刚好碰到他的鼻尖。
他像是吓坏了,惊慌失措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一边抬手想要推开我,一边扭头望向别处。
我按住他的手,那只原本想推开我的手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搭在了我胸口。
他能感觉到我的心跳,能感觉到因为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的心跳。
他不看我,耳朵却已经通红,就好像稍微碰一下就要滴血了。
“开心了吗?”我微微俯身,呼吸扫在他红透了的耳朵上,“我没和他做。不想和他做。”
我闻到我哥身上的香味,是他前几天新买回来的洗衣液味道,和我身上的一样。
我用力地嗅,觉得舒服,什么解酒药都没有这个更有效。
我长舒了一口气,干脆趴在了他肩膀上。
我哥僵直了身子,命令似的:“况野,不要碰我。”
没有用。
我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