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侥幸读些医书吧,
让你把前边儿几都蒙对!”孙尚谦干脆找条凳坐,
戴翘起二郎腿,“结果竟是连羌活都认得!”
看他的样,
是打算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等着宁馥立刻收拾行李走人。
山匪们鸦雀无声。
孙是傻的。
这可是大家张灯挂彩娶的媳『妇』,
是二家的救命恩人,
是白马寨新立的侦查排的头儿!他要是道宁馥的这几重身份,
可敢这么跳腾!
可是……
难成,
宁馥真的会多医术?
在山匪们心里头,
并没有什么中医西医的界,
更解医学体系的同。他们只看谁能治好病,
谁能辨出『药』,谁就更像医生。
宁馥会缝人,
可却认错一味『药』。
孙虽平时一定看得好病吧,过仔细想想,好像他开的『药』也没把谁吃死过。
人群中又蔓延开一阵窃窃私语。
也有几在这短短几天内彻底宁馥收心的,用凶恶的眼神瞪视着孙尚谦。
要是他们,立时反悔又怎样?!就算打赌,只要你拳头够硬,脸皮够厚,认就认!
孙尚谦翘着二郎腿,
要再催促几句,
便听那宁馥开口。
语气平静,没有半起伏。
“孙先生确定自己没将字写错?”
孙尚谦闻言便要跳脚——他虽读书多,做这大夫也是为生计,
根本没什么悬壶济世的理想,但生平最爱装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