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边牧还是人,她都讨厌。
最讨厌的动物是狗,最讨厌的人是像狗的陆逸和陆衡。
两人气场对峙,锋芒毕露,梦羽书的存在如一缕清风般淡雅,他却不惧这种骇人的气氛,淡淡启唇:“别站在门口了,挡着邻居上下楼。”
话里的意思,是提醒梦安然别等会儿让陆逸将邻居们吓到了。
陆逸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梦羽书的存在,轻蔑的眼神睨过去。
廉价的白t恤,一中的校服裤,发黄的帆布鞋。
在陆逸眼里凝聚为两个字:寒酸。
“一个破产户的穷小子,这有你说话的份?”
梦羽书依旧恬淡如清风白云,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似是不带任何敌意,“安然是我妹妹,这里是我家。”
“呵。”陆逸笑声中都是嘲讽,“你不配做她的哥哥。”
“他不配难道你配?”梦安然一点不留情面地怼回去。
“真冷漠啊,好歹也朝夕相处了十七年。”对着梦安然,陆逸没生气,牵着狗绳自顾自地撞开梦安然踱步进门。
梦安然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他脸上,陆逸简直是她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还能干嘛?妹妹离家出走了,当然是亲自来接。”陆逸轻飘飘地说着,听不出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恣意散漫地落座沙发,四处扫了眼,“这小破地方,还不如陆家的厕所。”
梦安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嗤一声,“你厕所镶金,我们梦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回吧。”
陆逸一脸无所谓,“你今晚不跟我走,下次来找你的就是陆衡了。你应该清楚,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事实上,陆衡已经来过了,且纯溜了她一圈。
梦安然微笑回怼:“他起码听得懂人话,你不通人性。”
明摆着骂陆逸是畜生。
“妹妹的嘴好毒啊,用来泡酒应该不错。”陆逸满不在乎地笑着,睨了眼坐在身旁的边牧,期待梦安然能够给他些有趣的反应。
梦安然低头看着毛发柔顺干净、正冲着她摇尾巴卖萌的边牧,脸色一沉。
眼底腾升起晦暗不明的狠光。
她弯腰薅住狗子脖子上的项圈,将它提溜起来,另一手抓住陆逸的衣领将他拽起。
连人带狗,扔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