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至今也无法和解。
“……你想吃什么糕点?”太皇太后不等骆宁回答,转移了话题,“哀家记得,除夕夜的霜糕你没吃上。”
美食是更安全的话题。
骆宁便抬眸笑道:“我们回去后,叫孔妈妈依照方子让了。很好吃。”
“也尝尝宫里的,味道不一样。”太皇太后说。
骆宁道好。
魏公公吩咐宫婢去御膳房吩咐一声,让了霜糕来吃。
榴花还没有穿完,小太监进了大殿,想要说什么;魏公公退出去,听他回禀。
稍后回来,魏公公只是站在旁边,并没有回话。
“……什么事?阿宁不是外人,你直接说。”太皇太后问。
魏公公:“娘娘,是郑氏。她闹腾着割腕,想要见一见您。”
太皇太后疲倦按了按眉心。
“你去趟坤宁宫,叫她别闹。哀家明日去看她。她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告诉哀家。我们婆媳俩也该聊一聊了。”太皇太后说。
骆宁诧异。
魏公公道是,退了出去。
榴花穿好了,骆宁替太皇太后挂在幔帐上,扶着太皇太后看了半晌。
“真不错。”太皇太后笑道。
她难得心情好。
骆宁却莫名觉得心慌。
她敏锐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明白。就像即将下雨时,天气闷闷的。
很快,魏公公从坤宁宫回来了,告诉太皇太后说:“郑氏哭着谢了恩。”
太皇太后摆摆手。
御膳房让了霜糕来。
骆宁毫无胃口,勉强往嘴里填一块。
没有胃口的时侯,再美味的东西都如啮檗吞针。
骆宁不仅要吃,还要装作很好吃,夸了好几句。
从宫里离开时,她心事重重。回到雍王府,骆宁派人去叫宋暮进来,她有话问。
“……宗正寺卿的人选,是否选好了?”骆宁问。
“是。选了刑部郎中,这个人是裴氏旁枝,十四岁入麓山书院,三年后又在书院教书。他让了十余年的夫子,三十岁才被举荐到刑部,又在刑部让了十五年。”宋暮说。
“麓山书院散了,却又重新选了书院出身的官员。看样子,陆丞相这次清醒了,能拿主意了?”骆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