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长立贤,开一个坏头。诸位亲王闹起来,许是百年动乱;如今门阀势力太过于庞大,说不定就是诸侯割据。
你以为政治是什么?大家要的,是一个名目。你自幼念书,道理你不懂吗?”太后冷声道。
萧怀沣静静看着她:“道理母后都懂。我们活着,就只是为了道理?”
太后噎住。
“既如此,我的道理又有何不对?大皇子的生母,不该封贵妃吗?她生了皇兄唯一的儿子。”萧怀沣道。
他用太后的矛,来攻太后的盾。
他心里有怨气。
太后知道归知道,哪怕再来千百次,她仍会做当时一样的选择。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祸乱发生。
先帝想要立贤,似撕开一条口子。整个朝廷受一点波动,还是彻底顺着这条口子撕裂到底,太后不敢深想。
那么多史书为鉴,“名正言顺”这四个字,足以镇压那些蠢蠢欲动。
在当时的朝局下,萧怀沣必须离开。
“母后,说道理的时候,不要掺杂情谊。怎么说着,又开始是为了我好?”萧怀沣反问。
太后:“……”
“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若再利用阿宁,我就不依。母后,我已经不是当年你可以随意打发的孩子了。”他道。
他微微行礼,转身出去了。
太后气得心梗。
冷静下来,太后觉得自己有两件事没办妥。
皇后娘娘生气吗?
如今建宁侯府的义女已经进宫了,这件事落定,太后手里拿了一块盾牌,她也应该做点什么。
至少,不能寒了阿宁的心。
“……赏雍王妃一千两金子。上次周婕妤攀咬,王妃受了无妄之灾,她委屈了。”太后吩咐魏公公。
魏公公应是。
太后又道,“周婕妤这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