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婉儿自知占了妹妹十七年光阴,不敢再叨扰父母一分一刻!可。。。婉儿舍不得父亲母亲,就让婉儿在二老身边当一个粗使丫头尽孝吧!”
身旁的沈芝婉忽然下跪,泣泪涟涟将裘氏都心都哭软了。
沈芝婉是国公府幼女,自小被裘氏养在身边,母女情深怎么可能是突如其来的亲生女儿能打断?
“好婉儿,你是母亲的亲女儿!若要走,母亲便与你同走!”
裘氏眼中湿润,连忙抱住女儿,为她拭泪。
“哎呦喂!我的好婉儿啊!”
一声哀嚎从厅外传来,文致远连忙起身迎上去搀扶着老母亲。
宋老夫人一边哀嚎一边坐上主位。
“我的好婉儿啊!你若是走了,老身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啊!”
疼了十七年的娇娇孙女怎么突然就不是亲生的了?她才不信,必然是小妾的女儿想要上位!
“祖母!婉儿受您十七年养育,早就将您视为亲祖母!婉儿今生必然孝敬您!来世结草衔环为您当牛做马!”
祖孙俩哭成一团,文致远坐在一旁扶着额头叹气。
他是不可能舍弃婉儿的。
遇到婉儿生母时他刚刚有了大儿子珩川,却在宴饮时被台上跳羽裳曲的她所疯狂吸引。那夜的羽裳曲他早已欣赏过多次,只是这个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女娘让他动情。
彼时,文致远还是年轻气盛的世子,明知她已为人妻,却依然派出府兵强取豪夺。五十名精兵围了她所在的整座小院,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人影,她消失了。
文致远颓唐三年,直到裘氏生产文鸯的前夜,她抱着一个女婴跪倒在他面前,求他垂怜。
一见她,爱意就在心中疯狂生长。他同意了换婴,那未曾谋面的女儿被他送去麓丹的质子九王身边,当做他下注的棋子。
而文芝婉被他娇养在身边,每每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她的母亲。
文致远闭了闭眼,裘氏见此抹抹眼泪,劝慰着夫君。
“国公爷,妾身得了婉儿才明白母女之情有多珍贵,婉儿是上天赐给妾身的大礼。
我知婉儿非亲生,但养在身边十七年早早就视为亲生!就盼着恪儿能将外面人应付过去,走了侧门也算给她体面。”
文致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而此时,跪在府门的文鸯,已经泪眼粘湿衣摆,她用衣摆小心擦拭去眼泪。
“女娘还是用丝帕拭泪不伤皮肤。”
一方丝帕递了过来,文鸯闻言转头看向来人。
清风拂过,她的面纱随风扬起,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娇颜。
周围传来低呼声,皆是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而递去丝帕的少年人也震惊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