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神一震。
这就好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娘中招,始终乱了我一些思绪,这在杨青山的角度去看,就有所不同!
码头上的赖谦露出几分惊色,他跳上下方一条船,撑船就要朝着水中心逃去。
我没有再看杨青山了。
因为窦开业,已经到了路边!
他此时的模样,瘆人可怖,深青色的皮肤,其表面似是流淌着黑气。
他双目是闭着的,身上只有死气。
可他的肢体却在动。
我隐约能瞧见,他脸上爬着一些细密的虫子……
而在窦开业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人,是窦开阳,他脸上尽是阴霾。
另一人被他搀扶着,不正是之前那个定住了杨青山的先生!
可他分明被我一刀扎穿了胸口……
怎么现在还活着?!
那先生手中端着一盏油灯,幽幽燃烧的火苗映射着灯油,灯油里头细密的虫子在游动。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他胸口的确还有匕首的伤口。
可显而易见,我刺中他左胸,并没致命,那就代表他心在右边?
还有,他那油灯也不止一盏……
那先生嘴唇颤动了一下,似是念叨了什么。
窦开业身体一颤,他手臂歪扭抬起,陡然朝着我冲过来。
我抽出了通窍分金尺,迎面朝着窦开业冲去!
转瞬间,我们碰撞到了一起。
通窍分金尺狠狠抽中了窦开业的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