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坐在车里,温在邑回来的飞机刚落地,她正在等他。
怎么样算落井下石
跟记者说,我确实说过那些话,甚至添油加醋一番。
盛又夏想都没想过这事,傅时律,我给的提议是最好的,你要是还没想好,那就再想想
我想好了。
他没再说什么,就挂了。
温在邑从机场出来,所有的行李都让司机搬到了另一辆车上。
他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有司机接你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那可不行,你接的是我这个人,我迫切地想见到你。
盛又夏开车将温在邑送回他住的地方,两人还没下去,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外面昏昏沉沉,就连人的面孔也不能看清楚。
温在邑看到是温母,便要解开安全带下去。
但温太太已经径自来到盛又夏这边,一手撑着车门,面色依旧是阴鸷难看。
盛又夏落下车窗,打了声招呼。阿姨,您好。
温太太目光穿过她脸庞,睇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在邑,回来了不先到家里一趟吗
我刚落地。
温太太一手滑到车门框处,这才看着盛又夏的侧脸。
我听在邑说了,这次他出事是你不离不弃,还准备拿钱出来帮他。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温在邑听闻,事情明显有转机,他疲倦的脸上露出些笑意来。
盛又夏一手还圈着方向盘,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这些话怎么这么不信呢。
果然,温太太还有后话。
想让我接受你也行,这次的事都是傅时律搞出来的,平白让我们遭受损失。只要你肯站出来,证明那些话他确实说过,我可以考虑你和在邑交往。
这个诱惑够大吧
温家总算松动了,可以试着,是试着接受她一个二婚的。
盛又夏手掌轻轻地摩挲方向盘,驱车的疲惫,都比不上应对这位温太太。
当时在邑也听到那个电话了,傅时律可什么都没说。
嘴长在你身上,只有你能说得清。傅时律清高自傲,从小就高人一等,一双草根患者的眼睛算得了什么呢他很有可能会说,你今天让我不爽了,我就拿别人开刀。
盛又夏看着温太太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她已经答应了她,仿佛终于能看到傅时律被追着,人人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