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推到陆韵面前:“这是我让人做的补充鉴定。周染染额头的伤口确实是撞击造成的,但伤口边缘有明显的摩擦痕迹,像是撞击后又在粗糙表面蹭过——正常情况下,人被推倒撞墙,不会有这种二次损伤。”
陆希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她是故意把伤口弄严重的?”
“八九不离十。”季远深点头,“虽然这份报告激不起太大的风浪,但是在各种证据下,它还是有它的作用,你先收着。”
“已经很好了。”陆韵像是看到了曙光,“谢谢您,季叔叔。”
“客气什么,要是像我年轻时的性子,说不定跟你爸早就把周染染给干了!”
陆韵捏着这份证据先和陆希离开了医院,这场仗才刚刚开始,她得坚强。
陆颂那边也打来电话,“很奇怪,最近都没有发现周染染和谁有接触,她的账户也正常,就是学校里发的工资。”
“难道这就证明她没有与人为奸吗?”陆韵急的不行。
都快过去一天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查到?
这个周染染肯定早有预谋。
陆希说,“去见柳晏舟一面吧,或许会有线索。”
陆颂也在电话里说,“我安排你们见面,现在过去。”
陆韵也正有此意。
柳晏舟在警察局可谓是度日如年。
他坐在审讯室的长椅上,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警察问的问题翻来覆去,无非是聚餐时的细节、和周染染的过往、有没有肢体冲突。
他耐着性子一遍遍解释,可没有实质证据,再多的辩解都显得苍白。尤其是听到警察说“周染染一口咬定你对她动手”时,他只觉得荒谬又心寒。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柳教授”的姑娘,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