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旁的人似乎睡着,她这才放松,轻悄悄地坐起身一些,装做不经意地瞥了眼某人。
这一瞥,心弦收紧。
他看起来像是睡着,可脸色明显不好,肤色发白,连唇色都有些泛青,眉心紧紧拧着。
突然想到费雪之前说的,来的时候,他一路都靠止疼药强撑着。
这才调养了两天多,再次登机经受八九个小时的长途旅行。
一个多月前,他才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做了两三次大手术,身体尚在恢复期,就这般不要命的折腾……
挣扎、犹豫、紧张、揪心,还有焦虑……心情复杂到极点,一时不知该不该关心他。
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她想着这人终究是因为自己才受这份罪,到底是于心不忍。
"喂……封墨言,封墨言"她探身过去一些,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臂,低声轻唤。
那脸色痛楚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眸,眸光有些迷茫懵懂,"怎么了别怕,偶尔颠簸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