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诱哄般的语调:“那月儿嫁给峥儿好不好?”
我忙地摇头。
江云峥神色黯然一瞬,替我解围。
“娘,她还小,不懂这些。”
我装作什么都不懂,笑吟吟地继续吃饭。
其实,我只是不想嫁给江云峥。
谢景淮说我不够聪明,不懂人情世故,他才不愿娶我。
说娶我当娘子,会被人笑话一辈子。
江家人对我这么好,我更不能害他们被人取笑。
7
江云峥真的送我去医馆当了药童。
医馆是他一年前开的,专门给穷苦人看病。
我问他为什么想起开这样一间医馆。
他说,曾有一次在山里犯病,被一个姑娘救了。
救命之恩自当相报。
事后,他问姑娘想要什么?
金银财宝是他最不缺的,名贵药材,想想办法也是能得到的。
可那小姑娘很认真的想了想。
“如果你真的想报恩,就去帮助别人吧,如果那人再问你怎么报恩,你就让他也去帮助别人。”
听完故事,我总觉得很耳熟。
从前跟着谢景淮上街,旁人看我的眼神总是略带嘲弄。
那之后,谢景淮很少再带我上街,嫌我给他丢人。
可跟着江云峥,路人看他的眼神很恭敬。
看我的眼神也带着笑。
我走在街上,第一次敢抬起头来。
江云峥每天像是送孩子去学堂一般,雷打不动的送我去医馆。
医馆的管事沈大夫对我很严格。
我才知道,犯了错是可以不挨打的。
她只会让我把犯错的地方一遍遍反复练习。
日子一天天就到了隆冬腊月。
我最害怕的季节。